五老峰
2009-05-08 23:14 | 文/徐志摩 | 6992次阅读 | 相关文章
不可摇撼的神奇,
爱上海自荐贴不容注视的威严,
这耸峙,这横蟠,
这不可攀援的峻险!
看!那巉岩缺处
透露着天,窈远的苍天,
爱上海自荐贴在无限广博的怀抱间,
爱上海自荐贴这磅礴的伟象显现!
爱上海自荐贴是谁的意境,是谁的想象?
是谁的工程与搏造的手痕?
爱上海自荐贴在这亘古的空灵中
陵慢着天风,天体与天氛!
爱上海自荐贴有时朵朵明媚的彩云,
轻颤的,妆缀着老人们的苍鬓,
象一树虬干的古梅在月下
吐露了艳色鲜葩的清芬!
山麓前伐木的村童,
爱上海自荐贴在山涧的清流中洗濯,呼啸,
认识老人们的嗔颦,
爱上海自荐贴迷雾海沫似的喷涌,铺罩,
淹没了谷内的青林,
爱上海自荐贴隔绝了鄱阳的水色袅渺,
陡壁前闪亮着火电,听呀!
爱上海自荐贴五老们在渺茫的雾海外狂笑!
爱上海自荐贴朝霞照他们的前胸,
晚霞戏逗着他们赤秃的头颅;
爱上海自荐贴黄昏时,听异鸟的欢呼,
在他们鸠盘的肩旁怯怯的透露
爱上海自荐贴不昧的星光与月彩:
爱上海自荐贴柔波里,缓泛着的小艇与轻舸;
爱上海自荐贴听呀!在海会静穆的钟声里,
爱上海自荐贴有朝山人在落叶林中过路!
更无有人事的虚荣,
爱上海自荐贴更无有尘世的仓促与噩梦,
灵魂!记取这从容与伟大,
在五老峰前饱啜自由的山风!
爱上海自荐贴这不是山峰,这是古圣人的祈祷,
爱上海自荐贴凝聚成这“冻乐”似的建筑神工,
爱上海自荐贴给人间一个不朽的凭证,——
一个“崛强的疑问”在无极的蓝空!
爱上海自荐贴(选自《志摩的诗》,1925年,中华书局版)